旁边又有池塘,受涝灾影响较小,长势最佳。菡玉心生疑窦,急急绕过去察看。
走到近前发现是一队京兆府下属的士兵,并不是盗取良禾的盗贼,她走上前去询问。
田塍上站着一名军官指挥众人搬运,远远地就先认出她来,叫了一声:“菡……吉少卿!”
一听声音菡玉也认出他来了,可不就是韦谔。
韦谔向她走来,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唉,瞧我这笨脑子,叫少卿叫习惯了,又忘了改过来。”说着掸了掸湿漉漉的衣袍,口称:“卑职参见少尹。”
菡玉道:“此处又不是公堂,二郎何必拘礼。”
韦谔站直身子道:“公事公办嘛,你现在是我上司,应当的。”说着压低声音凑近她:“当着下面人的面,我如果对你不恭敬,他们就也敢对我不恭敬了。”
菡玉忍住笑点了点头。
韦谔又一本正经地问:“这样的天气,少尹怎么还出来?”
菡玉道:“我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倒是你们,这时还要冒雨在田间辛劳,不知所为何事?”
韦谔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田里突然冒出来一名黑脸大汉,声如洪钟,粗声粗气地问:“韦二郎,什么时候开饭?快上饭桌了又被拉出来,干了这么久还不给饭吃,哥哥肚子都叫得震天响,前胸贴后背啦!”说着敞开上衣腆起肚子,一手在前一手放到背后,啪啪拍了两声,十分响亮。
菡玉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汉这才发现韦谔身边还有一名穿斗笠蓑衣、农夫打扮的人。他还没见过新少尹的面,只当她是个陌生农人,黑脸泛红,冲她咧嘴一笑。
韦谔正要向他说出菡玉身份,被她制止,转而问道:“这是在忙什么,连饭也来不及吃,如此紧急?”按理说外派救灾的京兆府士兵都是听她号令,她竟不知道有这回事,是什么人越俎代庖?
韦谔刚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