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爷息怒。来,喝口水润润喉。”
杨昭喝了几口茶,慢慢地心绪平静了些,把茶盅放回去,坐正身子道:“倒不是我故意耽误吉少卿,只是你既然为我办事,我就得保你万事无虞。让少卿居于险地,我哪能放心。”
知道得越多的人越危险,被对手窥伺危险,有人掌握自己的命脉把柄也危险,总之不能脱了自己的掌控。菡玉虽然不是什么交关紧要的人物,但杨昭一直对她推心置腹,她知道的确不少。单论公事,他也不会让她飞出他的掌心。
菡玉吃不准他是否真的只是出于公事考量,但只看了他一眼,一触到那炯炯的双目便不敢再视。无论如何,她心知这回是走不了了,便低头拜谢,不再多言。
杨昭道:“好了,正事还是去那边商量吧,我叫了几个人来,这会儿兴许又有新消息传回来了。”摆摆手站起身来。
裴柔道:“相爷要去书斋吗?外头风大寒冷,可不能就穿这点衣服出去,吹了冷风病更难好了。”
杨昭点点头,裴柔对菡玉赔笑道:“吉少卿请稍候片刻,我到后头去为相爷加件衣裳。”
菡玉道:“相爷身体要紧。”
裴柔吩咐婢女去取来杨昭的衣物,两人转到里间更衣。菡玉坐在外面等候,隐约可以听见里头的声响。
裴柔的语气似有些恋恋不舍:“相爷这就又要去忙了吗?身子还没养好,可别太劳累。”
“我身子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哪有那么严重。”杨昭轻笑一声,“舍不得我走就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
裴柔嗔道:“谁舍不得你走了!人家是真的担心你,你还取笑!”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真走了。”
“哎!”裴柔连忙阻止,换来他戏谑的笑声。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渐渐听不见说话声了,只隐约听到女子嘤咛一声娇喘,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