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死心塌地的赞善大夫崔昌、虞部员外郎卫包来探望过,但他们不久也被杨昭罗织名目牵涉进案子里,一同进了监狱陪他们来了,从此更无人敢来探监。
菡玉道:“无妨……对了,二郎也想一起来看你,我劝住了没让他来。”
李岫道:“你做得对,他有父亲大人在朝,还是杨昭直系下属,理应谨言慎行。菡玉,你们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还是快快离开吧,别让杨昭的眼线窥见,以免步崔大夫、卫员外的后尘。”
菡玉尴尬,又不好解释,只说:“没事……”
李岫还想相劝,李屿却过来插话道:“八弟,你多操什么心哪?吉少卿是什么人,右相保他、宠他还来不及,怎会像对崔大夫、卫员外那样对他?”
他说这话本是想拍菡玉的马屁,恭维她得杨昭青眼,但菡玉听在耳中只觉得别扭,竟像是讽刺她一般。她又不会给人脸色看,只好任李屿说去。李岫听哥哥说得暧昧,想起以前的疑虑,菡玉又是一脸尴尬,心里有些明白,便闭了口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李屿又对菡玉道:“吉少卿得右相爱重,右相对少卿可谓言听计从。想我父亲在世时与少卿也有过司属之谊,八弟也是少卿好友,我呢,还忝与少卿同在太常寺共事。父亲尸骨未寒,家里就遭此横祸,我们几个大人是不指望了,少卿就当可怜可怜这些没爹的孩子,帮他们在右相面前美言几句,讨个活路。”说着一指身后啼哭的孩童,就要抹泪。
李岫道:“六哥!杨昭气死父亲,又设毒计陷害我们一家,你竟要菡玉去求他放过我们?我宁可引颈就戮来个痛快,也不要靠他施舍活命!”又对菡玉道:“菡玉,你千万别让杨昭知道你和我们还有来往,更不可去求他。若因此连累了你,我就算死了也难以安心!”
李屿道:“八弟还真是有骨气,为了你一口气,就把咱们一家百来口人的命全搭上?这些弟弟妹妹都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