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
菡玉一愣,说:“若是为社稷民生,下官义不容辞。”
杨昭盯着她,眼中有一丝异样的亮彩:“那……不如你跟我一同走吧。”
菡玉惊愕地望着他。蜀地边陲战事正开,没有皇帝的任命,哪是说去就去的?何况她还只是个给皇帝占卜祭祀、炼丹制药的太常少卿。他怎么突然起了这种荒诞不经的念头?
还没说话,他就笑了出来:“说个玩笑,少卿不必惊慌。南疆蛮荒之地战乱频仍,哪是少卿这样的人去的地方呢?”
菡玉含糊道:“南疆确实混乱……”然后便不知该怎么接续下去,索性低了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轻轻唤了一声:“菡玉。”她抬起头来,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中波光晶亮如夜光杯中琼浆玉液的流彩。她心里一慌,急忙又转开视线。
“我就要远行,去那蛮荒战乱之地,难道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她心中更加纷乱,如同沙子落进酒中,轻的慢慢地漾开,重的慢慢地沉下去。她抬头看向远远避开的卫士仆从,他们大概是在冷风中站得太久,身姿都僵硬了,队尾一人却稳如青松,坚如磐石,清削的身形在风中纹丝不动。
她想起这件事来,问:“你要带她一起去?”
杨昭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你说杨九?她武艺非凡,紧要时或可护我周全。”
菡玉斟酌着问:“你知不知道她是……杨慎矜的……”
“女儿?”他接过话去,“当然知道。杨慎矜子侄都获刑流放,只有女眷和幼子没籍为奴,可以留在长安。”
菡玉扬眉:“你知道还留她在身边?做你的贴身侍卫?”
杨昭却笑了起来:“我带一个贴身女侍卫去剑南,你不高兴了?”
说着正经的突然被他调笑,她皱起眉头,脸色却还是不由得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