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赐座,公主、驸马等人却一直立在阙下。
与三夫人寒暄一阵,皇帝才开始问话:“三姨,方才广平夜游过西市门,与你们的车马冲撞,是否有此事?”
虢国夫人故作惊讶道:“原来刚才在西市门口与我们撞到一起的是广平公主鸾驾,我还以为是哪家小门小户,争了一阵便给我们让开道了。哎呀公主,你这模样是……难道是我家手下家奴不知轻重,混乱中冒犯了公主?真是罪该万死,虢国给公主赔罪!”说着就要起身拜公主。
皇帝制止道:“既是家奴冒犯,三姨何罪?不必行此大礼。”
虢国夫人转向皇帝盈盈下拜:“家奴失礼也是臣妾管教无方,罪在臣妾。”
皇帝道:“家奴也有桀骜不服管教之人,犯错怎能都算在主人头上?如此说来,天下百姓皆朕子民,百姓犯罪岂不都要算朕一份?”
虢国夫人再拜道:“臣妾失言,陛下勿怪。”
皇帝微微一笑,令虢国夫人回座。公主见皇帝如此袒护虢国夫人,想起先前听到关于他二人的一些风言风语,心想自己这回是白吃一个哑巴亏,别指望出这口气了。
皇帝虽然帮虢国夫人撇清了关系,但也得给公主一个说法:“朕的公主千金玉体,小小家奴竟也敢冒犯,这样的不驯之徒留在三姨身边也只会给三姨添乱,三姨就将他交由公主处置吧。”
虢国夫人道:“当然当然,胆敢冒犯公主,该判他一个死罪!就算公主不处罚,臣妾也要杖毙那大胆恶奴给公主出气!臣妾回头就把那恶奴绑缚公主府上,要杀要剐听凭公主处置!”
公主心有不甘,但知道父亲徇私偏袒,也不好多说。倒是那年少的县主新来京城,不知虢国夫人权势隆宠,气愤道:“陛下!公主受惊堕马、驸马挨鞭,就拿一个小小的家奴问罪,臣妾不服!”
皇帝道:“家奴冒犯公主,他也只有一条命,还能怎样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