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却是一阵无语,他想自己不是问景泰帝能活多久啊,问的是景泰帝还能不能生,还能不能诞下皇子?
不过李轩这句话,已经引来周围众多臣僚侧目。
李轩刚才虽然没刻意放大声音,可他声线清朗,穿透力强,周围十丈内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就在这个时候,首辅陈询在十几位文臣的围绕之下,走入到太和门内。
他望见李轩之后不禁神色一振,然后笑容洋溢的走过来:“冠军侯不愧为我名教执令,最近的那桩差事办得很不错,有大功于社稷。”
李轩知道他说的是金刀案,他就笑着回应:“首辅不嫌我拖沓磨蹭就好。”
“谁敢!”
陈询眼中现出了一抹厉色,然后他又眼现异色的询问:“谦之,扶桑人的勘合贸易一事,就不能放手一二?老夫倒不是为什么人说情,而是我大晋确实需要扶桑人的金银。”
旁边的薛白听了,就神色微动,凝神看了过去。
他是伤愈之后修养了半个多月,才到署上任的。
可这些天,薛白并非什么事都没做。他在利用自身掌握的各种渠道,来了解朝堂。
薛白虽然有长达六年的空白,可他在朝中并非全无根基。
他的父亲曾经官至礼部侍郎,主持过三次秋闱,薛白本身也有着众多的同年可以作为助力。
薛白也由此得知,此时李轩与内官监的冲突,正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位冠军侯正在极力阻挠扶桑使团获取朝廷颁发的‘勘合’,他没法直接阻止,就纠结众多清流,弹劾攻讦历年的勘合贸易,又策动朝廷调查户部的仓储情况,以及宁波的市舶司。
他们之间的争斗,甚至发展到了内廷。
外朝对于内廷,原本是无可奈何的。
不过李轩对于绣衣卫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司礼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