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匹夫不可夺志也!亚圣也有云,威武不能屈!”
这一刻,权顶天的胸前已经裂开了一条隐隐可见心脏的黑痕,而他的周身,更燃起了赤金色的火焰:“但凡权某在一日,就容不得你李遮天猖狂。”
此时在明经堂的上方,那紫金八卦图竟然再次凝聚成形,将李遮天的刀意刀势,强行顶出到这明经堂外。
可此时在场的绝大多数国子监监生,都在这刻面色涨红,义愤填膺,
“祭酒大人不可!”
“老师——”
龙睿与王静都已红了眼睛,二人都知此刻的权顶天,已是在燃烧命元。
也就在这刻,他们对面的江左表率甄焕斗,开始大声吟诵:“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
李轩听出,这正是文忠烈公《正气歌》的前序。
就在甄焕斗的第一句之后,堂内的应合之声,就已此起彼伏:“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
他们的声音逐渐汇成一股,那数千人的浩气,也逐渐汇聚为一,并与在场五位大儒并气连枝,如紫金天柱般的横亘于天地间,摇撼星河!
权顶天的眼中,也现出了一抹亮泽,抬手间一枚古铜色的关印飞起,冲凌至长空中,竟将此地数千人那欱野歕山,倒海移山般的峥嵘烈气凝而为一,并化为车轮大小,往那巨大的黑色刀芒轰撞过去。
这一撞,天地摇动,无数的光影,显现在高空之上。被李遮天刀意遮蔽的星光,月光,都开始显露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李轩也同样在随众人,口诵着正气歌:“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