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接的呢。如此浩渺,真觉我辈凡妇俗子,只是蜉蝣一粟呢。”
李素停扇为妻子遮风:“这叫‘唯见……长江天际流’,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不是咱诗写得好,是咱横绝大江、站得高看得远。古人文采胜于我辈者,谁能有幸乘如此巍峨巨舰、一日千里。”
蔡琰噗嗤一笑:“不该是岷江天际流吗?别人为了词句大气,混用岷江长江,也无不可。你可是写了《大江正源考》的呢,‘岷江不是长江正源,泸水才是’,这话是谁说的?”
李素急了:“你管我!这不是艺术处理么,岷江多不大气,你就当没听到我这两句,是过两天咱船过僰道、进了长江我才说的!”
李素刚才之所以犹豫卡顿,就是因为他意识到该改岷江,但转念一想如今世上大多数人还相信岷江是长江正源,他就打算混用,免得糟蹋了名句。他也不是想剽窃,纯粹是看到旷达之景心中豪迈,自然而然忍不住。
没想到,就因为他是《大江正源考》的作者,被妻子抓住把柄戏谑了几句。唉,谁让他们家是文学家夫妇呢,有个不好糊弄的遍读诗书老婆就是容易翻车。
李素想立刻止损,见蔡琰最初登高看江景的兴致也差不多发泄过了,连忙歪楼:“江上高处风大,快快回舱,为夫近日偶有所感,有一曲赠与夫人。”
蔡琰眼神一亮:“你会鼓瑟就不错了,还是我点拨的,居然还会谱曲了?”
李素:“嗯……这不重要,只是古朴俚俗的小调,关键还是边弹边唱,否则倒也没什么。”
蔡琰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也不看江景了,连忙下望楼回舱。她不擅爬楼梯,还要李素搂着她腰保护着下去。
到了舱里,李素焚香摆开琴瑟,一副“有感而发、临时起意”的架势,把昨天才从锦瑟那儿初步学会的曲子,颇有沧桑感地弹了一遍。
而且他也确实是即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