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要八百多里才能回到朱提县,连车都不能坐,只能骑马加牵马步行,要走小半个月,而且到了朱提还不算完,要回犍为郡还有好远的陆路。
真要是在雨林里熬半个多月,还不知有多少热带病呢。
相比之下,还是再相信一次科学,相信花露水加樟脑和注意卫生足以抵抗传说中的泸水毒气吧。
好歹水路回程是顺流而下,不划船不升帆光靠漂都能日行两三百里,再撑撑篙橹、在确保航行安全的前提下稍微加加速,一天四百多里也是可期的。
缩短时间,才是最大的控制变数。
而另一方面,李素之所以急着回去,除了避暑,更多是担心抓不住北方乃至外部世界的变数——他原计划是今年2月底就回到成都的,有大把时间处理这个春天和夏天发生的军政大事。如今已经192年了,董卓毫无疑问就是今年被王允干掉的。虽然现在多多少少会被蝴蝶效应影响,但李素的最优选择还是确保己方做好准备、随时应变。
要怪也只能怪李素没有发明轿子这种可以在崎岖路上通行无阻又荫凉的奢侈品,这个时代只有类似于滑竿的“肩舆”,也就是跟后世有钱人登泰山黄山时让挑山工扛着走的、不带顶棚的简易轿。
《汉书》载会稽太守严助,受汉武帝与太尉田蚡之命平定闽越之乱,要从会稽(绍兴)去东瓯(温州),因为浙南山区崎岖难行,所以砍竹子做了敞篷舆轿出征。
而带轿厢、有凉席顶面的完全体轿子,一直到唐宋时候才出现呢。
汉朝人要么坐车要么骑马,在平原上没毛病,到了山地不能通车时,那些体弱的文官就苦不堪言了。
“真羡慕明清那些到云南上任的巡抚、总督,能坐着轿子让人从昭通抬到曲靖再抬到昆明,一千多里山路都靠轿夫扛着还减震,真是奴隶主一样的享受啊。
不行,回到成都之后,一定要让人把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