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根据我军近日的侦查,巴西之地似乎这两年也一直被米贼蛊惑甚重,我军要面对的敌人,一共由这几部分组成:张鲁的嫡系兵马,被张鲁蛊惑的当地镇守官军,不愿接受朝廷统治的板楯蛮,以及当地的水贼。
张鲁本部人马不必多说,至于被张鲁蛊惑的正规军,大约有数千人之多,主要在嘉陵江流域沿岸各县、靠近刘焉的辖区,最有代表性的是阆中县尉严颜。此人本是朝廷武官,但关将军前日派船顺江而下试探时,就遭到了严颜阻击。
根据交战后搜集到的反馈来看,严颜似乎认为镇西将军有意养寇自重、借追击张鲁之名越权侵占朝廷州郡。那严颜似乎原本还颇忠于刘焉,阴差阳错总之是暂时听命于张鲁。
宕渠流域的七姓板楯蛮,有三家最大部族的族长何晃、朴胡、杜濩都支持张鲁,且之前就背叛了朝廷,其余四姓估计也依附这三姓。
另外宕渠流域有一支水贼,向来截杀朝廷官吏、商旅,为首者名叫甘宁,年方及冠,却极为悍勇。我军先前为准备船只、派出先头部队翻过雨山搜集民船,便遭到张鲁以财帛雇使甘宁截杀。
此人水战极为了得,我军搜船先锋回报,说天下人皆以芦席硬物为帆,这甘宁却善操软帆,其亲自驾乘斗舰竟以蜀锦为帆,极为奢靡。即便是宕渠流速湍急之处,也能兜风逆流而行,板楯蛮作乱之前,巴郡本地官军战船,数年追之不及。”
听诸葛瑾汇报到甘宁的情况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李素也是眼神一亮。
卧槽?发现了什么隐藏在历史中的大秘密?
世人皆说“西方软帆,东方硬帆”,似乎这条“真理”也不尽然嘛——东方人只是自古以来不造厚重的棉麻帆布,习惯用草席,所以硬帆比较多。
但也不能说东方就没有软帆啊——锦帆贼不就是软帆。
只不过太贵重了,比帆布贵至少几十倍,除了水贼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