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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冀州刺史,本州的郡级官员谋反,他还没能扑灭于萌芽,这本来是贾琮的极大失职,政绩会因此暴跌。
所以,刚看到奏文的时候,他内心是很悲凉的,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官做到头了,但肯定也是前途无望——
之所以说不是“官做到头”了,那还是因为他好歹可以推卸说自己上任不久、张纯的事儿是前任王芬埋下的雷。他只是奉朝廷之命来清除王芬余毒、“排雷”的过程中,手法不当,导致地雷直接爆炸了。
但是,看到鲜卑和乌桓与张纯勾结这个描述时,他内心就生气了一股希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鲜卑人和乌桓人,那都不是冀州的!是幽州的!
所以,这次逆案不是完全冀州本地人干的,而是冀州的一小撮阴谋分子和幽州的一群武装乱贼,勾结起来干的!
要追责也是冀州官场和幽州官场各一半!
张纯跑了,也不是冀州官场平叛不利,而是冀州这边派去杀贼的都尉、别部司马,全部奋力奋战了,效果也很好,但猝不及防被没料到的幽州胡人接应了张纯,才导致了张纯没抓住!
所以,首先发现逆情的功劳,是冀州的!
首先出兵平叛的功劳,也是冀州的!
导致平叛没能彻底完成的罪过,是幽州的!
贾琮这个老官僚,内心瞬间就总结出了他该向朝廷重点陈述的三项要害。
咱贾某人可没有罪,还是非常尽忠职守的!
朝廷要追究,也该追究幽州刺史陶谦!
想到这儿,贾琮也不避着李素,就当着他面吩咐手下:“来人呐,请仲治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文官服饰的属吏趋步而来:“使君有何吩咐?”
原来,他就是刺史的文学从事辛评。
贾琮头也不抬地吩咐:“你照着这个,帮我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