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盯上我们了。”独孤麟奇告诉沈朔霞,“他拦住了下山的路。”
“独孤麟奇,没错吧?”
是一个女子。独孤麟奇想不到匹配这个声音的人。
“你是谁?”
她闲庭信步地朝独孤麟奇靠近,赤脚踩在湿漉渗血的泥土上,发出湿湿嗒嗒的声音,让人听得心头发瘆。
一把精细的匕首从红雾里探了过来,仿佛像传递一把扇子或是一盏点着的灯,女子伸匕首的速度非常缓慢,让人感觉不到威胁。
独孤麟奇拉着沈朔霞退后半步。
“你是谁?”
“你也是秘教的一员吧?”对方的答非所问让他惊惶。
她逐渐走进了可视范围内。独孤麟奇看到了一个外貌古怪的女人,她身材匀称,五官端正,但皮肤却格外可怖,那皮肤几乎没有色彩,只有微弱的一点乳白,皮肤里的血管、内脏都清晰无比地透了出来,那些器官好像没被肌肉固定,而是被看不见的线牵连缝系起来。
“你是……”
独孤麟奇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人。
女子露出笑容,像骷髅头咧开了嘴巴:“看来你并非先前的玄月。”
她知道秘教的事。
独孤麟奇冷静地回答道:“我的确是继任了上一位玄月。”
“他在哪?”
“他失踪了,所以槐月让我代替他成为玄月。”
“槐月……我记得是皇甫晴吧。”
独孤麟奇越发好奇:她怎会如此清楚秘教内部的人事?
他点头说道:“是皇甫晴。”
“罢了。”她说道,“当年秘教陷害我时,你还不是其中的一员,我无意取你性命。”
独孤麟奇恍惚了片刻。从刚才起就没听到皇甫晴的琴声,那些因琴声而自相残杀的武者们也开始合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