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各种各样的。”
疯子也说不清? 这些事只有白夭知道,但她目前把重心放在与羽民姑娘的交流上? 并没有跟他们讲解需要注意什么? 这也意味着? 危险还没这么快降临。
陈简多么希望白夭别再和他们说话,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真想一直这么下去。”疯子说出了陈简的心里话。
“你不想离开这里?”
“‘这里’是哪里?南海?”
“炼狱。”
“不知道。”疯子罕见地情绪低落,不知是被什么影响,“你觉得,离开炼狱后会到哪里去?”
陈简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犹豫片刻,大脑中搭建起地藏公的房间:“回到地藏公的房间?”
“对你来说可能是那样吧……难道几百年前就被打入炼狱的我,也会回到那里?”
陈简的思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就像一辆脱轨飞出的火车,本在迅速运作的大脑顿时陷入无意义的空转,他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麻痹了。
疯子的这些话看上去在讨论地点,实际上是一个时间问题,关键在于,炼狱的时间究竟能否纳入常规意义上的“时间”范畴?
对于人而言,时间最显现的作用便是度量生命长度,可犯人们在炼狱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人曾经是时间的观测结果,现在却成为了它的体验者,两者融为一体,时间还是时间吗?
陈简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他越想越乱,觉得整件事从根源上便无法理解,就像二维生物企图理解三维空间其结果必然无疾而终一样,他的先验知识架构已然无法探索炼狱的时空观,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被某种更高维度的视角看穿,那个视角拥有他们世间的全知全能,是他们的“上帝”。
不寒而栗的不悦塞满胸膛,如果黄哀眠还在,陈简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