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
目前而言,他们的时间并不算紧迫。这儿听不到鬼车鸟宣誓领土主权的高声吟唱? 也见不着侦查鸟的身影和那对鬼祟绿瞳。
鸟军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已经停止推进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他们的处境可谓非常祥和? 但谁也猜不出鸟军何时会再次进攻,在没弄清它们停止的原因前? 陈简始终有被追逐的紧迫感。
他抓紧每分每秒? 希望尽快离开这里。渡过南海? 就连鸟军也难以涉足,他们自身安危才算彻底有保障。
抵达出海口,最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段长长的栈桥,它一直延伸到离岸很远的地方,结实的木桩被海水拍打得血红,纹丝不动的栈桥桥身正自豪地向世人夸赞打造者手艺的精湛。他们走上栈桥,在一旁的柱桩上发现了绳子捆绑的痕迹。
单看一根柱子无法发现其中的端倪,但纵观所有立柱,陈简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异的结果。
离海岸近的系船柱上头遍布湿润厚实的青苔,而栈桥尽头的柱子上则剩下许多道很深的栓痕,青苔还没蔓延至此。虽然跟离岸的远近有关系,但不至于差别这么大。
也就是说,在不久前这儿还有绳子绑在上面,但他们最终乘船离开了。
“白夭,你过来看看这个。”陈简叫来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另外两人。
“真让人恼火!”疯子大声说道,“怎么一个个都跟躲着我们似的?”
陈简默不作声,他也有这种感觉。从离开黄帝山南行的这段时间,白夭带他们去了很多原住民曾今居住的地方,那里总是留着他们离开的痕迹,可再往下追踪,便没有头绪了。
估计鸟军也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所困惑,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吧?
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踪迹最终指向了茫茫南海,人类的一切行踪都湮灭于此,这座伸向血海的栈桥仿佛是原住民为后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