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肯定会被它割成两半。
“那是什么东西?”
“白龙。”疯子苦恼地说道,“我本以为只有北海才有,想不到东海也有白龙。”
“你以前去过北海吗?”
“去过,那还是鸟国最衰弱的时候,后来就没法去了。”疯子感慨沧海桑田、世事无常,随后一脸正色道,“白龙不食人,但喜好捉弄人——看我们溺水的惨状。有它在,我们很难渡过东海。”
“那怎么办?”
“嘿嘿,”疯子狡猾地笑道,“只要让它不觉得我们是人就好了啊!”他说着,双腿迈开了。
“该怎么做?”陈简连忙跟在他身后——现在的陈简已经能独立行走并跟上疯子步行的速度了。
他走到一棵粗壮的树前,比划了一下粗细:“正好!”他拍拍精壮的树干。
这棵树仿佛知道自己的下场,发出厚重的回应,陈简从中听出了一丝忧伤。
疯子拿出象牙制作的小刀。
“你要把它锯断?用这玩意?”陈简惊讶地看着他,觉得他疯了。
他本来就疯了。
这棵树是多么健壮,而疯子的象牙小刀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与其说是锯,不如说是磨。要磨断这样一棵树,得花费多少精力?
生活在炼狱这么久,已经不太在意时间长短了,但眼看黄帝山近在咫尺,他还是产生了焦躁心态,急于求成地希望马上能抵达黄帝山,把那座雷鼓带回防风国——想到他们之后还得原路返回,他不由得精疲力竭。
一直进行繁琐而无聊的旅程,陈简感觉自己迟早要患上神经衰弱。
“慢慢来,不急!”疯子就打算这么做。
因为他们就一把小刀,陈简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他看疯子大汗淋漓使出浑身解数地磨了许久,才刚割入树皮里一点,距离整个树倒下至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