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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原本死寂的阁楼,终于从凝固当中稍稍恢复了一点生气。
躺在床上的比昂卡,循着声响稍稍睁开了眼睛。
又是一天了吗?她心想。
现在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从这个狭小的空间当中清醒过来了。
但是在失去了自由的情况下,清醒和昏迷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阁楼当中光线非常昏暗,而且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仿佛被扔到了一个隔绝了时间的监牢当中。所以比昂卡只能用在别人给自己送饭的时候来感受时间的流逝,最初还能计算到底过了多少天,到后来,她也就懒得去记了。
说到底,记住时间过了多少天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知道,也许过得不久,自己就会等到命中注定的死亡,而且不会有人来搭救自己了。
倒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生路,在不久之前,那位策划绑架自己的伯爵,转达了那个少年人开出条件——只要自己出卖了幕后的指使者,暗他心意指证他的政敌,就可以饶恕自己一命。
但是比昂卡却对这个条件嗤之以鼻,虽然她对幕后的指使者们并没有任何忠诚可言,但是她也不想让那些使用卑鄙手段擒获自己的人们开心,更不想为了苟活性命而摇尾乞怜,所以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
她的强硬态度,自然也惹得那位伯爵大怒,从那一天起,他没有再找自己谈判,而代价就是之后每天只给自己送餐一次,分量也变少了许多。
这么一点食物,顶多只能维持她基本的生存而已,比昂卡知道,他们一方面是害怕自己有余力逃跑,一方面是想要用饥饿消磨自己的意志,逼迫自己屈膝。
可是虽然饥饿让她浑身乏力,但是却没有磨灭她的反抗心,明明只要对送饭过来的那个女人说一声就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