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看到她蒙尘呢?”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可是,如果我们默默看着情势流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陛下回到法国,死硬的保王党要么监禁要么被流放,难道你忍心艾格妮丝一家面临如此灾难吗?我倒是觉得,与其如此,不如尽早就做出改变,想办法让他们一家不再与波拿巴家族为敌,那么他们就不用面对将要带来的灭顶之灾了。”
说到这里,他又加大了音量,气势变得越来越足,“这就像是在训狼,我们把它打个半死,正是为了不杀死它!现在揍得越狠,他们就越早看清楚形势,就越有可能躲开灾难!至于蒙受的金钱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对陛下来说,那不过是弹指间就能够弥补的伤势罢了,不值一提。”
埃德蒙-唐泰斯静静听着侯爵的解释,突然他感觉好像自己被说服了。
也许侯爵有他的私心,但是这番说辞却没有什么破绽。
对艾格妮丝小姐来说,究竟是家里蒙受财产损失可怕,还是到时候被监禁被流放可怕呢?答桉不言而喻。
他也知道,陛下心里一直都对艾格妮丝小姐念念不忘。
假设自己通过某种手段促成了此事,那似乎也是“尽忠”了。
一想到这里,他原本的良心不安,似乎也渐渐消失了。
“您说得对。”他点了点头,心悦诚服地看着对方,“抱歉,将军,我可能有些考虑不周。”
“没什么,你只是缺乏一点经验而已,我毕竟活得更长一些。”特雷维尔侯爵澹然摇了摇头,“事实上,您能够私下里搞出这样的计划,已经证明了您的能力非比寻常了。我建议您,一不做二不休,再搞得狠一点,干脆再让你的代理人去看看诺德里恩公爵一家还在进行什么样的投资,能打击的一并打击了……正如之前所言,要收拾就狠一点收拾,我们今天越是残酷,就越是能够两全其美,无情才是讲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