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回答。“只要我能登上皇座,特蕾莎那就将成为皇后,到时候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对国民施加恩泽,她是可以让人民忘记她的出身了——至少在我看来这绝不是什么障碍。”
“话虽如此,但您如果不在一定程度上顺应民意,迁就民意,又怎么能够让他们心悦诚服地拥戴您成为皇帝呢?”埃德加反问,“恕我直言,您若是当年的那个皇太子,天经地义要继承帝国的罗马王,那不管您做什么,百姓都得为您欢呼——可您现在并不是,您是一个被人强迫带离故国的王位觊觎者,您在走一条荆棘遍地的路,民众并不会天然地就支持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迁就民意就显得非常非常有必要了,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这些说辞,都是埃德加这几天苦思冥想之后编出来的,可谓是严丝合缝面面俱到,再配合他严肃认真的表情管理,连艾格隆听了之后,都不禁有些认同了。
因为,他确实是站在了道理一边——只不过他会在“道理”当中趁人不备掺杂一些个人的私货罢了。
艾格隆向来是一个冷静务实的现实主义者,所以刚才虽然盛怒,但是仔细思索之后,也不得不微微点头。
“这么说倒也没错,我会考虑怎样博取人心的。只不过,现在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麻烦事已经足够多了,以后再谈这个也不迟。”
眼见艾格隆点头,埃德加心里也顿时心花怒放。
在他看来,这个少年绝不意气用事的优点确实让人佩服,如果是庸碌之辈的话,他说什么都没用。
而既然已经打开了突破口,那接下来就好办了,他悠然开口,“别的都可以以后再谈,但是这件事实际上是您的当务之急——您现在带领一群法国人,希腊人,奥地利人去完成一项伟大的事业,这当然很好,很有光辉,法国人民一定会为此而激动的,但是相应地您也得让他们看到光辉之外的东西,看到您更像是凡人的那一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