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解释不等于不“解读”。我和圆圆对一些非常美的句子经常会反复品味,比如看到“青枫江上秋帆远,白帝城边古木疏”,会关注它的对仗工整,体会每个用字的精致;看到“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就想象那样一种生活场景是多么朴实有趣。这就是读诗的享受。但对于每一首诗,我和圆圆更多地是把时间花在一次次的读和一次次的背诵上。
我们从学习中体会到,大量的朗读和背诵仍然是学习古诗词最经典的方法,这是我国传统的语文教学方法,这个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前人对这一点已总结得很精辟了。
这种学习方法看起来简单刻板,实际上很有道理。
著名学者、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先生说:“我们传统的启蒙教育,发蒙时,老师不作任何解释,就让学生大声朗读经文,在抑扬顿挫之中,就自然领悟了经文中某些无法(或无须)言说的神韵,然后再一遍一遍地背诵,把传统文化中的一些基本观念,像钉子一样地楔入学童几乎空白的脑子里,实际上就已经潜移默化地融入了读书人的心灵深处,然后老师再稍作解释,要言不烦地点拨,就自然懂了。即使暂时不懂,已经牢记在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一定阅历,是会不解自通的。
“少讲多读”并没有影响圆圆对诗歌的理解,我经常发现自己以为简要的解释,有时也是多余。记得圆圆5岁时第一次读到“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时,她觉得李白好潇洒,觉得这首诗特别好玩。我们刚刚读完,她就对这首诗进行了“改编”——把“李白”改成“圆圆”,把“长安”改成“烟台”,把“臣”改成“俺”——逗得我一家三口都哈哈大笑起来。无须解释一个字,我知道她已经理解这首诗了。
读得多背得多了,不仅字面意思圆圆很容易理解,她也逐渐学会领略诗歌中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