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人群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所以人马都奔远之后,整条街道重新陷入静谧,这也包括了清音苑。
这是动荡之前的平静。
守住房门口的侍卫还是两个,不打折扣。
丁氏尽量行若无事,缓缓走去了屏风后头。
这房间在小楼的顶角位置,左右各有一排窗户。屏风后面也有一扇,当然这里还放着一只恭桶。
她快速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溶化木条,跳!”
丁氏的心跳突然加快。和一般民妇不同,她父亲是私垫先生,而闵龙子就是父亲的学生,因此丁氏和丈夫一样识字。
她认出了这字迹,正是闵龙子的手书。
丈夫已经来了?
那么说来,这瓶子里装的莫不是……?她拔开瓶塞,还未凑近就嗅到一股呛人的酸味儿。
丁氏不敢多闻,踮起脚尖,将瓶子里的液体倾倒在木条构成的“x”的两端。原本坚固得斧劈不断的硬木,遇着这液体竟然迅速变黑,而后冒出白沫。
液体所流之处,皆无声无息腐蚀出一条深深的凹槽。
可行,这东西好霸道,果然可以溶化坚木!丁氏心头直跳,却要若无其事走出去,用后背挡住两个侍卫的视线,对胖丁道:“要嘘嘘不?”
胖丁摇头,丁氏却竖起一指挡在自己唇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游戏娘儿俩常玩,所以胖丁也是嘻嘻一笑,并不吱声。
儿子乖巧,丁氏欣慰:“来,娘带你去嘘嘘。”边说边牵着儿子走去屏风后面。
短短几步路,走得她手心直冒汗。
好容易借屏风挡着两人身形,丁氏立刻探头木条缝隙底下看。
阴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平时这里都有人巡逻,可巧现在西边埠头出事,警戒力量划出一大半支援那里,这底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