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桃花烟的田里好像都失去了威力。最诡异的是,百余丈外的林地依旧是黄叶飘零、半山枫红,与这里的春意盎然形成强烈反差。
春、秋之间,泾渭分明。
王定眼角余光甚至看到一个淡黄色的影子在草丛里一闪而过,有脑袋有四足,形如小马,就是不到巴掌大小。“那、那是什么?”那可绝不是田鼠!
“是成了形的芝马。”吱呀,庄园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太太,“并非只有人参成了形才会满山跑的。”
她鹤发童颜、满面红光,身形有些富态,但光从面貌判断不出年纪,像是四十许,又像六十余。
她手中拄着的拐杖也与普通老人不同,似是好几股藤蔓拧合在一起形成,上圆下尖,色作棕褐,像陈年大树的树皮,可两人分明看到上头还长着绿油油的树叶——
是的,甚至还有柔嫩的小芽。
吴老八大步迎了上去。
在王定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面对木婆婆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恭敬,连装着金子的皮囊也是双手奉上:“平谷县黄老爷交付的二百两在此。等人参送到,他还会付清余下的八十两。”
如果男孩在此,就能确认这些自封山大王的匪人的确是替木婆婆跑腿了。
木婆婆随手接过,然后转头打量着王定:“这就是新配给我的人?”
她笑眯眯地,王定后背却好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寒意,定了定神才回答:“是,木婆婆好。”
“看着还挺机灵,进来吧。”木婆婆转身进门,一边喃喃道,“希望别像前一个人。”
两人跟着进去。
那头芝马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绕着木婆婆腿脚跑了两圈,似在撒娇。木婆婆拍了拍它的脑袋,像对待小狗一般,这才解下腰间的钥匙,往边上的粮仓一指:“时辰到了。新人,你去提两个肥料出来。”
王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