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田,她却存在这只玻璃灯中。
这盏灯里,存着她的愿力、她的修为。
据说,它也曾华彩灼灼,光芒万丈。
这会儿,千岁面上已经没有往日的咄咄逼人,眉眼间覆上一层沉重。她缓慢磨挲着琉璃灯表面出神,感受灯身传来血肉相连的楔合。
“我们还有时间,希望来得及。”她对宝灯喃喃自语。灯光一明一暗,似是对她的回复。
睡着的男孩,忽然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千岁望了他两眼,忽然走过去拎开他裤腿,纤纤玉指泛出浅淡金光,在他两边膝盖上分别轻按几下。“便宜你了。”
男孩即便在熟睡中,也能觉出伤处传来的清凉舒适之感,原本紧蹙的眉头不由得放松下来。
膝盖的红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下去。
琉璃灯才刚刚亮起,她就透支了一点力量,替他医治伤口。
千岁一瞬不瞬瞧着,又掐指算了算时间,发现一切如常,这小子并未像前几次两人肌肤相触时那样冒出红疹。
她懂了,轻轻“切”了一声。
就以这时,草丛里忽然簌簌一响。
千岁指尖的琉璃灯一下消失,她缓缓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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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男孩醒来,身体沾了露水有点沉重,但腿上的疼痛却减轻许多。
他试着屈膝,好像不咋疼了,只是创口看起来还有点吓人。
草药那么好用?
“你倒是睡得香。”声音从左上方传来。男孩一抬头,就望见千岁倚坐在树枝上,纤长的双腿一荡一荡地。
他走上两步,差点被个软物绊倒。低头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具狼尸!
这狼好大,看着比他还要重得多。
男孩摸了摸脑门儿,背上有两分寒气。多亏千岁守夜,否则他早变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