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之所——紫微宫中!
步入宫中,只见原本轻罗曼帐的重重纱帘,被一道道极为刺目的血色尽数侵染!
原本常年不休的靡靡之音,此刻却成了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之声……
借着这阵阵哀吟之声,晋王魏衍与国相敖湃面无表情般穿过一道道血色帷幕,对于赤果在地,断臂残腿的年轻躯体视若罔闻,仿似未曾看见一般。
就这般一直行进,直至被一道血水横流的流水拱桥拦至眼前之时,魏衍与敖湃的眉头这才微微皱了起来。
“殿下、大人请放心,圣皇一切安好,并未有何伤恙。”
仿佛心知晋王殿下与国帅大人心忧之事一般,紧随在侧的一名尉官,当即便极为知机的开口而道。
“呼~,父皇无恙便好。”
魏衍闻言顿时长舒口气,轻轻颔首后便又面无表情般踏过这道血流拱桥。
他今日虽行逼宫之事,却也万万不敢承担弑君、弑父之名。
故而,在闻听父皇圣体无恙之后,心中这才顿时松了口气。
于是一行人等毫不停歇,穿过偏殿之后,终于便步入了正殿之中。
此刻的正殿之内,任何胆敢抵抗之人尽皆丧命,数十道尸体横陈在列,还正在被御林军紧张的搬运之中。
踏入正殿的那一刻,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魏衍骤然皱眉,旋即却又轻轻一笑。
当整个正殿再也无任何人存在威胁之时,晋王魏衍终于一步一步,缓缓步至了唯一未曾被血色遍染的圣榻近前。
只见抱病在身的父皇,此刻正有气无力的瘫倒在软榻之中,强自伸出一只臂膀来,指着自己的皇儿与老友,似乎依旧难以置信般失声而道。
“尔等!尔等竟敢……如此!如此……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父皇,您老了……也该退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