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则是饶有兴致般望向魏鞅,似是想要看他面对如此突如其来之惊喜,究竟又会如何应对?
“大人……”
魏鞅此时此刻,难得正色起来,他坐直身子,面对诚心相邀的国相大人,终于袒露心声,直言心中所想。
“非是鞅自恃清高,有意推辞,而是鞅早有自知之明,圣皇陛下绝不会重用与我!更不会将国相之位,交与我这小小太史典吏手中!”
如此之言,顿令韩彧面露惊容,才知魏鞅原来早已入朝为官,却仅得小小太史典吏一职!
而他口中所言圣皇陛下绝不会重用与他之言,却更是令韩彧大感惊愕,忍不住便当场追问!
“先生!先生何出此言!莫非以为圣皇陛下……却无识人之明么?”
魏鞅闻听此言,顿然摇首而道。
“非也非也!非圣皇陛下无识人之明,而是鞅之所学!必难容于大骊之国也!”
顿时之间,众人皆惊!
韩彧大感疑惑,当即问询而道。
“敢问先生师从何人?何以直言心中所学……竟难容于我泱泱大骊呢?”
面对如此追问,魏鞅只是失笑,连连摆手,却不肯吐露半分。
“家师曾言……不可借师门之名博得名利!此生得失,皆自尝也!故家师隐讯,恕难外露……”
韩彧闻言不由怔神,久久失神之后,这才忽而长叹一声,面露感慨之色。
“好一个此生得失,皆自尝也!想必先生之师……必乃世外高人是也!”
言罢恍然失笑,却也并不强求,而是自顾坚定而道。
“然先生所言,未免有失偏颇!且容老夫于圣前一力荐之!必保先生直入朝堂,接任大骊国相之位!!”
魏鞅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哑然失笑,却也只能无力摆手,再无多余之念。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