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克里奥尔语来自于奴隶贸易。西班牙人在美洲逼迫原住民采矿。但当地居民死绝之后,又从非洲运来奴隶。这些奴隶来自于非洲的不同部落,所使用的母语各不相同。他们彼此之间也难以交流。
奴隶们为了彼此交流,将大家伙的母语,混合着奴隶主的语言进行使用。这种混合语言就是一些词汇,没有语法规则。但是,这些奴隶的后代们听着自己父辈使用这种语言交谈,就将这种语言当做母语。
随后,他们本能的为这种没有语法与词法的语言进行了补全,成为了一种有“独立”的自然语言。
这个过程往往只需要一代。
克里奥尔语的存在,证明了“语言”本身是一种本能——和吃饭喝水走路膝跳一样,是一种铭刻于肉体上的本能。
尽管具体的语法仍旧是后天传递的,每个民族的语言都来自历史的长期积累,但是“说话”的能力,“学习外语”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
心理语言学家中有不少人都觉得,“克里奥尔语”的诞生过程,就是“普遍语法”存在的证据。
“我有一个朋友,长期在非洲做田野调查。”英格丽德说道:“他这几年去的一个国家是个很小的国家,只是长期处于内战之中。十多年前,全世界都不怎么好,你明白吧……那种世界性危机也波及到了那边。那个小国陷入了内战,人们彼此屠杀。如果不是30年各国加强了维和部队的力量,恐怕又是一场大灾难。”
“就算有联合国介入,还是有来自不同部落的孤儿……他们被联合国集中了起来。而在难民营里,新的语言诞生了。”
“这还真是……神奇。”陶恩海赞叹到:“我看老板他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噗……”英格丽德不厚道的笑了。她摇头:“那家伙来听这堂课的概率很低。”
“可是他好像经常来听您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