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孽。
但若是她不做,又能如何呢?
谁,不是被命运所束?
选择是一种幸福,但又有几人能够拥有呢?
要么,就是顺着这命。
要么,就是去做那人嫌鬼厌的异类。
所有曾经口出恶言的人啊,又何尝不曾被同样的恶言所绑架过呢?
为虎作伥,世人岂非大多都是如此?
冷月下,
吴姬静站到檀香焚尽,烫到指头,却犹然未曾察觉,
她取出一个酒坛,一个酒壶。
啪。
酒坛尘泥拍开,她抓着坛边,对着这也许她此生此世最对不起男人的墓碑浇灌下了美酒。
酒水湿了悬崖,顺着光影里山石的凹凸纱皱流尽,
又被山风吹开,成了断珠的垂帘,向远发出那“滴答滴答”却悄不可闻的轻音。
吴姬抓起酒壶,凑到唇边。
酒入愁肠,化作的是泪。
“还要喝么?”笑声忽地从身后传来。
吴姬猛然警觉,全身如母豹子般绷紧,一个前冲然后立刻回身,手中已经抓住了骷髅刀的刀柄。
但看到来人,她又松开了刀柄。
来人是夏极。
夏极从远而来:“我还有酒,你有故事么?”
吴姬露出轻松而忧愁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但同时也放下了警惕。
面前之人不会对她出手,
如果出手了,她也打不过,所以警惕完全没必要。
夏极走上悬崖道:“没想到今年你还会在此时过来。”
吴姬道:“你与大哥关系这么好吗,还来祭拜?”
夏极没嘲讽她,因为她自有内疚去煎熬过往的罪业,而是道:“我若说我是来等你的呢?”
他数年前曾见过吴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