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不得不承认,如果是祂一个人,此时就已经彻底落入被动了,因为祂需要时间疗伤,而这就是对方继续攻击的契机。
他强忍着右臂的痛苦,一边疗伤,左手一边直接伸向怀中,紧紧抓住了那本血红色的真生死簿,小指一夹,同时夹紧了漆黑的可断生杀大权的笔杆。
夏极已不见人影。
周流不息的法相之球,已被无穷剑海的怒涛所淹没。
如是两国交锋。
法相与剑,在进行着疯狂的对攻。
每一道法相,每一把剑都如有着自己的生命,都如是绝世高手的对决,而万般呈现在人眼前。
反倒是在这最激烈漩涡里的两人却是一动不动。
说不动,那只是视线里的不动。
因为,这所有法相与剑都是由这两人在操纵。
短兵相接!争锋相对!
你来我往,寸土不让!
剑风,气浪,激荡地吕妙妙的白猫耳斗篷烈烈飞扬,那一头墨染的青丝在月华与红雾里凌乱起来。
但再凌乱,也遮不住那一双此时脉脉含情的眼。
那眼看着夏极。
没有天地。
只有夏极。
此时,时间如是被放慢了不知多少倍。
但无论放慢多少倍,在那眼里,宛如永恒。
苏瑜哼出的幽魂墨浪终于拍打到了。
但在夏极那快速周流的法相之间,便如一缕星星萤火,才落下,便是在恐怖的力量之间,无声无息地被零落成泥,碾碎为尘。
这样恐怖的对决,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观众,也没有无聊的震惊和惊叹。
最瑰丽者常在险远,岂是凡人能见到的?
但夏极时刻注意着苏瑜,当他看到苏瑜取出了一本本子时,他知道自己该动了。
苏瑜翻开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