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
章越对王厚道:“处道,你便以抱罕县知县的身份,驻踏白城,作为景将军的副手如何?”
王韶闻言脸皮一跳心道,章越这一手玩得高明。
章越担心自己与景思立不和,所以便将自己的儿子派为景思立的副手。
日后万一景思立有了过失,王厚也要跟着被处罚。同时景思立立了战功,自己的儿子也会跟着得到封赏。
当然自己为副经略使若针对景思立,自己的儿子也必然被他穿小鞋,这一手的权谋……
王韶对章越还没二话,谁叫让他把荫官的名额给了王厚,自己还要承他的情才是。
王韶寻思片刻,已知道章越的安排。
他是一个聪明人,懂得时时刻刻从利益出发考虑问题,而不是被自己一时的意气和情绪所搅动。
如今形势如此,王韶不得不拿出诚意对王厚道:“景将军乃当世名将,兵法谋略,临阵厮杀胜过为父十倍,你需好好请益才是。”
说完王韶又对景思立道:“犬子不成器,蒙经略相公不弃,让他在景将军身边做事,以后多承指点了。”
景思立闻言亦是抱拳道:“不敢当,以后还是王副经略多吩咐。”
章越大笑道:“那就一言为定,拿酒来。”
章越亲自把盏给二人斟酒,王韶与景思立对饮一杯,二人相视一笑。
解决了王韶,景思立的问题后,章越稍稍放心,这时候一个年轻官员走到自己面前,对方举盏道:“见过经略相公。”
章越看了一眼,对方是种师道。
种师道为张载举荐至章越幕下在熙州为官两个月,但章越都在河州前线,熙州回得少了,与他没有怎么长谈过。
见种师道欲言又止的样子,章越笑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种师道道:“经略相公,我是种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