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兵马编练还要三个月,又有高遵裕那厮从中作梗,等元仲通到了京师一切悔之晚矣。」….
章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你放心便是……」
王韶目光一凛问道:「经略的意思,是让元仲通……到不了京师?」
章越看了王韶一眼,这王韶这人好狠,这心腹之人说杀就杀。
章越道:「高遵裕不是傻子,怎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他必是将元仲通勘问之后,写下供状,再派心腹之人沿途送上京里,你若敢半途劫杀,即便成了,也给官家心底落下芥蒂,也是埋下了杀身之祸。」
王韶点点头,此事确实风险太大。
「你放心,这元仲通肯定是要走秦凤路,从秦州过的,这秦凤路吕经略(吕公弼)是我亲家,秦州通判韩师朴(韩忠彦)更是与我一条船上,劫了元仲通或许不行,但在路上拖延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是不在话下。」
「即便到了京师,高遵裕要告御状,也得走个流程吧!到时候……再拖上几日,但处置下来……不,还是最好不等处置下来,捷报便要送到京里去。」
说到这里,章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王韶也稍稍放下心来,如何通过正当的方式,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不是咱们文官擅长的吗?
说到这里,章越道:「就让高遵裕慢慢走这流程吧,不过靠人不如靠己,你最迟两个月内,要将兵马就要练好,若不生擒木征,收复河州,则一切休提!」
王韶立即拍胸脯道:「还请经略放心,此事抱在我身上,若不生擒木征,王某提头来见!」
章越笑道:「那我以茶代酒,祝子纯马到
成功!」
「好!」
王韶放下茶盏恨声道:「高遵裕这厮竟敢如此,我日后与他不共戴天。」
章越一听王韶与高遵裕翻脸不由眉头一皱,在征讨木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