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妻子,但碍不住蔡确的面子还是同往。
三人坐在樊楼的高楼上,看着汴京中的繁华,那等车水马龙之景,是陕西这样边地远远看不见的。
从战火硝烟中归来,三人看着这番景色,享用这樊楼上的美酒佳肴,听着美貌女子弹奏着的小曲,简直恍若隔世。
蔡确举起酒盏对章直,章楶二人道:“当年我中进士后离开汴京,发誓在地方一展抱负,等我再至京师时,要让人人都知道我蔡确的名字,如今才稍稍有了些许指望。”
章直道:“故而蔡叔便在殿上言募役法的不是?”
蔡确闻言不由失笑道:“好个阿溪,你的名字有个直字,还真是直也。可是你是度之的侄儿,我便答你。”
“阿溪,这世上能留之青史,成就一番的事业的有两等人。”
“哪两等?”
蔡确道:“一等是不择手段,一等是不改初衷,为此二者之人,不是枭雄,便为英雄。阿溪,你一定要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对着他,寻求一条最短的捷径勐扑过去。”
章楶道:“此言差异,这世上只有一条路,那便是不改初心。”
蔡确一哂言道:“质夫可知,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不改初心而取之?你看天下劳劳碌碌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也是不改初心,身在直中取了,但劳身力耕的百姓,最后富贵了吗?”
“不改初心,说得容易,但若无智慧定力为之,都半途而废了。”
章楶道:“我又不愿富贵,此生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蔡确闻言笑了笑,自斟了一杯酒饮之道:“若是能始终行之,这杯酒我敬你。”
章直则想了想道:“其实在我看来,只要在发心上不改初心,行事的手段可以不择手段,这才正途。”
蔡确,章楶皆点点头。
三人正说话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