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笑道:“陈妈妈服侍了府中几代人,于是照拂产妇最是熟稔了。”
李太君闻言放下心来重新靠在迎枕上言道:“乳母不知如何?服侍照顾的人选的好不好?”
老嬷嬷在外一一应着。
到了次日, 吴府上下都知道十七娘生子之事。
其中最高兴的要属吴安诗了, 吴安诗虽与章越有些隔阂, 但听闻自己作了舅舅还是相当得意的。
吴安诗对妻子范氏笑道:“正所谓三亲三不亲,娘舅大于天,以后章家这小子见了我还不得毕恭毕敬。”
范氏笑道:“是, 是,不过你与其想着这些, 都不如想想送些什么。”
吴安诗笑道:“那自不能小气了, 怎么说也要比他二舅出手来得阔气。”
范氏道:“我早打听好了, 二房那边送什么,到时候咱们送得比他贵重一些便是。”
吴安诗笑道:“还是娘子周全。”
“不过话回来, 如今妹夫他那么大权势,一个交引监日进斗金,听闻连宫里都动了心。哪看得上咱们这些薄礼。”
吴安诗摇头道:“你是不知, 你妹夫他实在太迂阔, 一点都没往家里捞钱, 却非要当什么清官。我与他说了多少次了, 水至清则无鱼,但他向来将我的话当耳边风, 眼底还有我这内兄么?”
“如今章府上下一大家几十口人,里里面面都是十七在那操持打点,幸亏咱们吴家之前陪嫁的庄田铺子够多, 十七又擅处理钱财,否则岂不是坐吃山空。”
范氏闻言道:“这有什么不好, 爹爹就曾说了为官一定要清正。”
“再说妹夫这才当官,自是官声最要紧, 若因贪图眼前这些小利,失了前程岂不坏哉。”吴安诗被妻子一顿抢白, 不由脸色难看,当即拂袖起身去了小妾的房中。
次日一早,吴大娘子与吴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