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对方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这只是面上之入,卑官及胥吏们暗中所入算上,却又远远不如。”
特奏名不屑言道:“你道人人为官为吏都有暗中收入不成,又岂无清高有气节的读书人。”
对方言道:“我明白了。”
“怎么兄台也有意思?”
“不错,我乃是庶出,家里的生意都由几个兄长来打点了,日后分家最多不过是些许田宅钱财, 如今既有此的差事, 章学士又是我的同窗, 我岂可不去……”
“我在家中常常经商办事,这交引所既是官督商办,那么章学士日后用到我的地方定是不少。”
特奏名道:“兄台有远见!”
此人说完亦端着酒盏去敬章越的酒了。
一旁向七见章越如此热情, 也不由嘀咕,他今日来设此局, 也有让章越替他增色之意。他本担心章越会碍于情面, 不肯帮忙, 但哪知章越却是来者不拒。
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章越面对来敬酒的众同窗们也是略有所思。为官之人必有用人标准,章越就是用同窗。
只要你是我太学的同窗又未曾出仕的, 我想办法都会给你安排。或者不第的举人也行。
话说回来,章越历官快两年了,上上下下也打过交道, 发觉还是用读书人当官相对靠谱。
因为这是一个没得选的事, 国家的精英阶层说到底还是士。
人大体有有进取心和没进取心之分。有进取心的又分两等, 一个是作事的人, 一个是做人的人。
真正相处久了,发觉认真作事的人基本都靠谱, 因为人家一心琢磨在事上没功夫和你玩心眼,说话直来直去的。
做人的人,整日研究如何搞关系的那就要小心了, 至于那等搞人身攀附的就更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