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任何一人的幕下。当初我入馆职是文相公举荐的,但若国舅爷以此要挟,在下大不了辞官不作便是。”
曹侑闻言作色道:“状元公,这是何必?早立储位之事,也是于国家有益之事,状元公正好以此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不好么?”
章越道:“若是有益于国家的事,国舅爷不用言,在下亦如此为之,若不利于国家的事,就算国舅爷言之,在下亦不能为之。”
曹侑问道:“状元公的意思?”
章越道:“陛下若问我储位之事,我当然劝陛下早立,但是否意属于十三团练,在下不会言一个字。”
曹侑闻言如释重负般道:“这就好了,状元公,文相公与皇后果真没看错人。”
章越道:“不敢当,夜深了,国舅爷没什么事还请早回吧!”
曹侑点点头道:“那么状元公,在下告辞了。”
当夜濮王府上。
高滔滔看了一眼正在睡梦的丈夫赵宗实悄悄起身。
但见一名侍女给她送来了一封密信,这名侍女是哑女,也不识字,平日都是她秘密替高滔滔出入曹国舅府上。
高滔滔在灯下展信看后,自言自语道:“皇后娘娘没有看错人,章越果真不是轻易可以说动的人,否则陛下当初也不会一眼看中他,召他入侍经筵了。”
高滔滔话刚说话,却觉得背上一沉,她心底一惊转过头却见丈夫赵宗实不知何时起身将衣服披在他身上。
“你听见了?”
赵宗实道:“这些日子我睡得极浅,你一起身我便知道了,生怕……生怕有人不利于我们。”
高滔滔摇了摇头,看着丈夫这凄惨可怜的样子,她着实想不到如此作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赵宗实悠悠地道:“官家有知人善任之明,旁人曾言百事不会,只会作官家是也。他看人从不会有错,否则章越也不会得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