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红烛依旧燃着,桌上还有酒菜。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章越,十七娘心底有些委屈,尽管闻得一身酒味欲呕,但十七娘仍要如妻子服侍丈夫般给对方除去网巾,摘帽子,收拾靴袜布衫。
尽管不能让他陪自己说说话,但洞房花烛之夜,自己也需尽得妻子责任。
十七娘正欲给章越翻个身时,却见对方翻身坐起。
见章越哪有丝毫醉意,十七娘又惊又喜道:“好啊,你莫不是装醉,戏我么?”
章越正色道:“娘子吩咐我不可喝醉,这第一件事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十七娘展颜一笑道:“你以后也要如此听我的话方好。”
“怎可,夫为妻纲,没听先生说得要夫唱妇随么?”
十七娘失笑道:“我方才倒没听先生说过,倒听得了一句需作河东狮子吼。章郎啊章郎,以后你可要苦了,我如今有言在先,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明。”
尽管明知十七娘故意说反话,但章越仍有几分动气,但见红烛照下,十七娘明眸皓齿,肤光胜雪,明艳动人。
见十七娘目光低垂故意避开自己的目光,章越伸手捧住了她的面庞,二人目光再度碰在一起。
“娘子唤我作什么?”
“章郎!”十七娘脸上带着笑意,逞强地言道。
“嗯?”章越脸凑近了十七娘。
十七娘轻咬下唇,终于轻声道了句:“官……官人。”
“娘子说话太小声了。我刚才没听见。”
十七娘翻脸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唔!”
话音未落,十七娘被章越揽于身前,口唇已经堵住。
唇分,章越见的十七娘手抚着胸口,微微喘气。
章越想到方才那一吻,只觉热血上涌,动手将十七娘的发钗除下。
他感觉到十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