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还有一位贵客,是吕兰台,他正与三哥说话,当时三哥与吕兰台说得投缘,听得你的名字,一旁吕兰台说了几句后,三哥即起意见你一面。”
章越问道:“这吕兰台,可是泉州府人士,表字吉甫?”
王安礼笑道:“正是此人,度之难道也识得?”
章越点点头。果真是吕惠卿,没有他,自己还见不了王安石。
这算什么?
两个亲弟弟的面子都不卖,却卖一个相识未久的人?
章越步入了内堂,却见两名中年男子坐在堂上。
下首年轻一些的自是吕惠卿,他正与旁人聊天,不过也不妨碍他眼观六路,对章越顺便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至于一旁年纪稍长些的中年男子,
他面有些黑,但却不是从不洗脸的样子,头发虽未被发簪扎得整整齐齐,都也不至于乱蓬蓬的,身上衣裳则有些皱巴巴,但不似多年没有浆洗那般。
章越给对方下了个不修边幅的评价,但至于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之言的形容太过了。
这是苏洵在《辨奸论》里给对方下的定义。
如今二人面前,正有两位仆人捧着一副画像来,二人正对这画像发表意见。章越站在一旁,窥得这幅画画得是这位中年男子的画像,实在画是栩栩如生,实不知是何人所作。
吕惠卿笑道:“王公,此画作实传神啊,这令我想到一位圣贤。”
中年男子问道:“何人?”
吕惠卿十分坚定地道:“孔子。”
中年男子微微笑了笑,竟是默认了然后道:“圣贤不好为之,太过寂寥无人能懂,还是闲云野鹤的隐士好。”
吕惠卿笑道:“王公此言,不是因朝堂议论所非吧。”
中年男子道:“朝堂上多世俗之人,不知我也。”
“那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