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终南山一位老道士给他五个女儿相过面么?你猜他如何道,他说吴家十七娘子命最富贵。”
韩忠彦道:“山野方士的话也可信得?再富贵,还能比得上你文家?”
文及甫笑了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不要小看人家。日后咱们大宋的官家会重用寒门,南方出身的人为官为相。”
“这是什么道理?”
文及甫淡淡地道:“没凭借的人,才好使得动。重用读书人,不就是这意思么?”
韩忠彦点点头,这就是他一直佩服文及甫的地方。
清醒,从不以自己的立场判断,这样的人日后都不会差。
“不过一点凭借也没有的人,官也上不去啊!”
韩忠彦说完。二人都是大笑。
文及甫道:“你事事倒都能说出个歪理来。”
韩忠彦道:“周翰兄,这章度之如今还在寒微之时,你泰山如今看上了,他日其再中了进士,这恩情不小呢。”
“未必,听闻中进士后再成婚还是此子提出的。”
这回轮到韩忠彦再度吃了一惊:“怎么他还不领这恩情,有自己的主张不成?”
文及甫笑道:“受了这恩情,在吴家人面前,说话也就硬气不了。此子想来因此不受。”
“可是想要硬气,也要他能考中进士再说。”
韩忠彦嘴上虽这么讲,但心底还是震撼,之前已够高看章越了,如此才知道自己又走了眼了。
韩忠彦回家之后拿了本书草草读着,其中读到一句‘无福之人,不可与共事’,‘有福之人,则必厚朴也’。看到这里韩忠彦道:“如今方始信也。”
次日韩忠彦来至太学崇化堂听课,目光看着堂上正持经念诵三字诗的章越。
如今太学之中都知三字诗为章越所作。
现在看着章越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