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然已不可行之事。”
“为何不可行?”
“由奢入俭难。”
陈襄点了点头道:“那要如何?”
“富国之道,既在节流,也要开源。在我看来,为宰相者二者,要么为曹参,要么为商鞅,为曹参者,不变其道,为商鞅者,大刀阔斧。”
“怕就怕在为了贪图事功虚名,或就为了收恩取誉,如此往往就成了阁上添阁,屋上添屋。”
陈襄问道:“什么叫不变其道?什么叫大刀阔斧?”
章越道:“不变其道就是在于为而不为,譬如日月之运转,运而不停就是为而不为……”
陈襄打断章越的话问道:“听闻你写三字诗?被太学李直讲奏给官家了,但却中书压下来了可有?”
章越道:“回禀先生,确有其事。”
“如何要不要为师帮你这忙?”
章越一愣想了想道:“不敢劳烦先生……”
“与为师见外?”陈襄问道。
章越想了一番陈襄平日的为人,于是道:“学生岂敢和先生见外,但学生早想过了,为此小事不值得如此。学生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好!”陈襄大笑道。
陈襄这顿酒喝得很尽兴,至于章越也陪了不少酒。
章越喝了一半发现有些不对,原来这青红酒是陈酿。
莫非是传说中82年陈酿?
反正喝了一半,陈襄已是醉了,章越也有些不胜酒力,向师娘告辞后出门回府。
章越喝了些酒,被汴京的夜风吹得微微有些上头。章越索性坐了马车回到太学。这时候酒醒得差不多。
章越去太学旁书肆逛了逛,看了好几本都是古文集。
自欧阳修提倡古文后,进士科里策论二场的分量愈重,科场上也兴起了‘复古’之风。
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