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唐突了,请勿见怪。”
十七娘道:“不知不怪,但如今你既已知唐突何不离去呢?
那人道:“在下不敢打扰,但还请念在冒雪前来借书,小娘子行个方便。”
湖绿衫子的女子笑着看了十一娘一眼言下之意,我说得不错吧。
“那你可知我吴家的书向来不轻易外借?”
“在下当然知道吴家书不外借,若是他人来借书,要么手持家中书目来换,要么也得提两壶酒来。在下家中并无藏书,又不敢空手相借,故提了两鸱酒行了十几里路,方得了大郎君通融。”
十七娘看了湖绿衫子女子一眼。
对方讶道:“还真是专程来借书的,不对,这厮心思又深了一层。”
十七娘摇了摇头道:“管书,既是有大郎君的条子为证,让他进来吧!”
湖绿衫子的女子拉住十七娘的手道:“你真让他进来?”
十七娘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不然呢?如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好,就由你性子来。”
二人都站在窗边,看向了书楼的楼梯处。
“这小郎君,怎地不上楼来借书?”
话音落下,楼梯声响。
“终于来了,待他看见妹妹你,又有什么话说?”
哪知上楼的却是管书的。
“怎地是你?”
“十七娘,小郎君言衣裳鞋袜尽被雪打湿,不敢贸然上楼,以免唐突。这是他亲手写的书单,劳十七娘取了给他。他即刻离去,不敢多打扰。”
两位女子对视一眼。
十七娘接过对方的字条过目,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湖绿衣衫的女子侧过头来一看不由道:“真是一手好字,这没有十年功夫决计不能如此!难怪妹妹你看得如此赏心悦目!”
“他的笔法里有篆书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