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金这道理,章越深感如今自己方才明白。但就这么感慨了一句也无暇再感慨了,章越继续看书,一直读了倦了,这才熄灯休息。
次日天刚刚亮,章越即醒了。
昨晚了读了一夜,章越自觉效果很好,临阵磨枪不快也亮的道理总是古今不变的。说来章越又感叹过去不知珍惜,平日浪费了大多光阴了,如今想来有些可惜。
起床后章越即收拾桌案来,随即听得楼梯飞快脚步声。
“三叔!你起了么?”
章丘进门笑道。
章越笑道:“起了。”
“今日我与爹爹一起送你去考场,爹给你雇了车。”
“好。”
章越下楼吃了饭后,一旁于氏塞了两块饼子到他手里道:“若到了考场上饿了再吃,我买了几条鱼,回来我再给你炖。”
“多谢嫂嫂。”章越正要离去,又被于氏叫住。
“是了,还有这几个鸡蛋,带在身上可以顶饿。”
鸡蛋也搁在章越手里。
章越点点头,随即听见章实在外喊自己名字。
章越提起书箱走出门外,但见章实赶了辆太平车,车前是头健骡。
章实欢快地上了车,章越也坐了上去,将书箱放在车里。
“坐好喽!”章实一扬鞭赶起车,片刻后又问,“你师兄住哪?咱们一起去接他。”
章越不由怀疑这太平车能否坐下那么多人,不过还是给兄长指了路。
早市后街上都是残余的菜叶,脏水,路上泥泞湿滑。
但健骡走得很稳,车也很平稳,难怪有太平车之名。章越搂着章实背坐在车后,叔侄二人的脚都伸出车外,就这么前后一荡一荡的。
邻里早知了章越的事,遇到了或是拍一拍肩膀,或说几句吉利话,这一幕令章越还误以为大家早就安排好的一般,偶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