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十几年,可谓根深蒂固,县令以后还用得着他。
赵押司闻言退了出去,看来以后做事就要更小心些了,平日贪墨再少一些了,散出些银子打点衙门上下,唯有熬个两三年等县令调走了,自己方可松口气。
这一切都是拜章家此子所至啊!赵押司心底暗恨。
而此刻县令负手看着案上这保书心道,先是州学,后是伯益先生,真是好大的威风。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等人物?
州学那边点名所要的七人,县令已决定不放人了。
本县内的邑子都是他的禁锢,岂能因州学一句话说放人就放人呢?胡教授要看州学学正的脸色,但自己不必啊。
有本事让知州亲自来找自己要人就是了。
县学录试前一日。
卢贴司和曹保正亲自将保书送到章家。
章越看到保书上面是由县令亲自具结的,顿时心底一松。但他也明白自己拜托章友直的公子,果真将此事已经捅到了县令那边去了,如此必然令赵押司十分难堪,以后说不定会报复自己。
但对于这样的挑衅,任何绝自己功名之路的行径,唯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方可,否则就真被人永远踩在脚下了,一辈子翻不了身。
章越拿到保书后,只是一句知道了,即上楼读书去了。
这几日章越在家考试,原先租住在章家的徐婶也暂住至别人家,哥哥嫂子都是全力支持他备考录试。
于氏对章实道:“实郎你看得出么?叔叔近来似越来越不似原来那般。”
“怎么说?”
于氏道:“你看从不具保到县令亲自具保,由上至下,由成到不成经了这一遭,叔叔却和没事人一般。前几日不见他焦急,今日拿到保书了,也只看了一眼,也未见他如何欢喜。”
“这等平静,倒似换了个人般?”
章实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