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章友直拍桌道,“仪礼,周礼二经没有三五个月功夫,如何能熟通,如此就敢一试。”
章越垂首道:“学生尽力就是。”
“你啊你,”章友直摇了摇头道,“罢了,老夫与令君有几分旧情面,姑且替你说一说。”
“先生……”章越心底大喜,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章友直肃然道:“老夫可以给令君递话,但你若不能贯通五经,考得不佳,那老夫也不会为了保你而丢颜面。”
章越立即道:“先生放心,学生一定尽全力。”
章友直道:“就以十道通七道为率,只要你能考得如此,老夫在令君那边为你说话。”
章友直这么说是订了高标准,以他料想只要章越能对六成以上,他就可以开口让县令将章越招入县学。
章越正要称谢。
章友直则道:“莫要说这些话,县试之后你五日来一趟南峰院,我亲自教你篆书。”
章越心想都安排到这个地步,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郭学究要十道题目全对才能进县学,自己七道即可。对寒门学子而言,有这样一个老师,简直可以省去数年的读书之功。
“学生多谢先生,大恩不言谢,临别之际学生有一不情之请。”
章友直问道:“哦?”
章越道:“学生想请先生赐学生两副字为时刻教诲,一旦学生用功不勤时,就会想到先生之耳提面令。”
章友直失笑道:“这有何难?”
说到这里,章友直走到书案当即提笔刷刷地写了两幅字。
章友直将两字给章越道:“你回去后,也可从中用心揣摩篆书之法。在篆书一道上你是老夫所见天资最高之人,将来莫要让老夫失望。”
章越见了这两副字自是感激涕零,回去以后一副字自己留着,一副给彭经义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