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幸亏你察觉得早,这才没酿出大祸事来。”
章越看着那十贯的欠条言道:“这背后到底是何人主使?”
彭经义道:“这你就别管了,那些小喽啰也是听人吩咐,就算打他们一顿又有何用?眼下找回了钱已是万幸,你当今不可生事,安心拜在伯益先生门下,待他日出息了再找这些人算账才是。”
章越又望了章实一家一眼点了点头:“也好,此事你先帮我瞒着大哥。”
章越相信于氏自有手段管住章实,他将欠条交给了于氏之后,数数日子马上到初五,就准备回乌溪读书了。
到了初四这一日,庄学究再度上门找章越。二人照例关上门来说话。
庄学究开门见山地道:“听闻伯益先生新收了一名弟子,能通他之篆法,那人是不是你?”
章越点点头道:“然也!不知庄先生又有何见教?”
庄学究得到章越确认后一脸肃然:“没料到三郎竟能拜入伯益先生门下,那倒是失敬了。”
章越知道庄学究心底是在想什么,他本以为自己在郭学究门下,如此自是没有门路能认识州学学正,但现在章越拜在章友直门下那么别说学正了。
章氏一族累出高官名宦,章友直能给章越引荐一二人足矣。
如此庄学究就失去了这大好机会。
看着庄学究一脸懊悔的样子,章越心道这路还不能断。
毕竟族学还未正式答允收录自己的弟子,到手的鸭子还随时可能会飞。
同时此人还是章丘的老师。有的人帮人不行,害人倒是贼溜。出于谨慎起见,若对方与州学学正正有往来,那么还是可以坏事的。
章越轻咳了一声道:“庄先生是我的伯乐,若非你我决计不察这随手编出的三字诗竟有让我赴神童举的资格。”
庄学究闻言大喜道:“三郎真是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