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模样,他面上不显,心中一天能被逗乐好几回。
莽牯酋长端端正正地捧着面小石板,板着张胖鼓鼓的脸,用炭笔在石板上一笔一划认真写字,依稀是个“排”字。
平常眼中的精明和算计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认真。
“咦,这字好像不对啊?”
写完那个字,莽牯酋长左瞅右瞅觉得字好像很别扭,眉头拧着了个大疙瘩。
正想照着羊皮卷再仔细辨认下,转头一看,发现工陶酋长把左侧的羊皮卷卷起来了,要学下一条法典,不由急得抢声道。
“别卷别卷,再让我看看!”
工陶酋长瞪了他一眼,在莽牯酋长讪讪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把羊皮卷左侧再次展开。
莽牯酋长盯着那“排”字好久,好像要把羊皮卷给烧一个洞似的,才让工陶酋长再卷上。
视线回到自己的小石板,他伸手抹去排字右半边的两横,皱眉盯了一会,发现这个排字好像还是不太对。
可是他不敢再让工陶酋长把羊皮卷展开,不由急得抓耳挠腮的。
牛角酋长好心帮他看了一眼:“你这排字还多写了两横。”
原来莽牯酋长的“排”字,右边的非左右多了一横,就像一条多足蜈蚣似的,歪歪扭扭地趴在石板上。
莽牯酋长用力抓了抓头皮,胖脸皱成一团:“这字忒难写了!”
他虽然精明,喜欢算计人,但学字的天赋竟是这些人中最差的,这些天虽然努力学习,晚上做梦都是方块字在围着他转圈跳舞,可愣是进度最慢。
又过了会儿,烛台旁的血纹酋长抬头问叶羲:“羲巫大人,上一条我们学会了,下一条您能否再教我们?”
“第几条?”
“呃……我看一下,是第二十五条。”
血纹酋长他们这里的进度比工陶酋长他们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