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开始恨黑泽部落人,恨不得他们全死光。
可是羡慕,或者仇恨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她们是怎么想的,黑泽人照样过得好好的,她们也照样成不了黑泽部落人。
但是一成不变的日子在今天有了变化。
在她刚给阿姐挑完脓泡后,就有几名黑泽战士冷冷地走进来,指明要小山洞里的狼牙人全部出来。
阿细愣愣地跟着阿姐出去。
她的阿姐很害怕,一直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手心汗津津的,身体哆嗦得跟筛子似的。
一大群黑泽战士在尽头等着她们。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黑泽战士,乌压压的,全部用冰冷又恶意的视线看着她们,像要把她们的头颅砍下来似的。
阿细不自禁地有些腿软,以为是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结果并没有。
她们被领着来到人群的中心,有几个一看就格外高贵的人站在那里,而尊贵无比的黑泽巫甚至一个接一个地把手贴在她们的额头。
她浑浑噩噩地用水冲洗掉额头的青色花纹,浑浑噩噩地跟着两名看起来很强大很高贵的战士一起离开黑泽部落。浑浑噩噩地来到一个特别美丽,比黑泽部落还要好看得多的地方。
一个叫涂山的部落。
她的阿姐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就这么跪在草地上,抱着她又哭又嚎又笑的,把她的骨头都勒痛了。
“阿细,从此我们不是奴隶了!你也不用再假装成男孩了!”草雀流着泪,哽咽地对她说。
不是奴隶了?
阿细听着大人们的谈话,知道了自己现在成了一名涂山部落人。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当热腾腾的,散发着无比诱人味道的美食被端到她们面前时,她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