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也不是不交流,不过我说的话有可能有点……像他妈说的,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他又接了一句:“但是我说的应该是正确的。”
药家鑫之后绕过父亲,有什么事跟母亲说,他妈说:“他太在意了,总是说,总是说,说这个遗传怎么这样啊,我爸的双眼皮为什么我没有?我可怜这孩子,尽童满足他,所以我就同意让他去割了双眼皮。”
他用了四个月时间减肥,瘦了六十多斤,以至得了胃溃疡。
日后他考上大学,外公奖励了他一万块钱,他花了一半去做了双眼皮的整形手术。
药庆卫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鼓励过儿子,这是他的教育方法:“他非常热衷干的事我都会打击他,我就是不让你过热,我就想浇点凉水,不要那么过激。”
他不愿意让儿子考音乐学院,极力想让他学理科:“其实也是从经济考虑的,但是我不能跟孩子说这个话。”他背地里去找了教钢琴课的老师,让老师多打击儿子。
药家鑫一直不知内情,他对父亲说过:“我上一次课,被打击一次,越上我越没有信心。”他还是学下来了,专业考了第一。
他从大一开始兼职挣钱,在酒店大堂弹琴,后来当家教,打多份工,在城郊之间往返,他妈希望给他买车,“一个学生晚上十一点才回来,不安全”,他爸不同意,因为这样太张扬,会把退役的费用全花光,后来是他妈硬作了主,他爸点头的前提是药家鑫每个月给家里一千块钱。
药家鑫买过一把电动按摩椅给药庆卫,他没有喜意,只说:“我要的不是这个,只有一个要求,将来你挣不着钱,别问我要。”
狂热与极寒交激,谇出一颗赤红滚热的心。药庆卫带着疑惑说:“他挣钱好像上了瘾一样,这个月挣四下,下个月就要挣五千。”
他说“上了瘾”的口气像是在形容一个病人。但他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