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滕妾。
滕妾姨娘一家亲,就是个暖床的婢子,连半个主子也算不上。
这下花雪芝可是彻底没脸了,可她不敢给皇上的奴才没脸,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臣妾肚子里已经……只是,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
何晏挑眉,“那是王爷之幸。”
他这副样子,就差说与我何干了。
“姑姑这边请,咱替皇上去瞧瞧王妃。”
说着,当头指路,引着花小满和皇帝往垂花门走去,花雪芝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拐过垂花门,穿过回廊,终于到了靖泰王妃的堂屋。
天气寒冷,门窗上都挂了厚厚的棉帘,挡住了寒风,也遮住了日头,屋里一片昏暗,弥漫了浓烈的药味,丫鬟婆子围了半屋,挡住了床上枯瘦的人。
坐在床边的靖泰王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愣了一瞬,立刻甩袖跪了下去。
他还不瞎,一眼看到了后头的皇帝,立刻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皇上怎么来了?”
他装的还挺像,胡子拉碴,看起来有点憔悴的模样。
皇帝往前走了两步,“你那个滕妾拦着,朕差点进不来。”
靖泰王才要起身,又跪了下去,“贱妾不懂事,臣一定重重责罚她。”
得罪皇上,那必然是滕妾耍贱。
贱妾跪在门外,脸色已经白了又黄。
皇帝回头看向花小满,“你怎么看?那贱妾针对的是你。”
靖泰王讶异不已,也转头看了过去,眼神顿时一寒。
“民,奴婢就是个奴婢,不敢和靖泰王侧妃计较。”
这狗皇帝就是要引着她和花雪芝、靖泰王这对狗男女开战?
我就是个奴婢,没法和人家抗衡呀,皇上。
求你可憋在为难我了。
“内务府没批,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