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骂在抬头的一瞬间戛然而止,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气焰小了七分,“施主这是干什么?”
赵元晖终于从路口的灌木丛里出来了,他眉眼弯弯笑吟吟的看着穗恒,“这位师太,不知道这小师傅犯了什么错,你要动这么大的肝火?”
花小满暗暗叫了一声yeah。
在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朱家村的孙元晖——他本姓赵,为了隐瞒身份,随着孙真真姓。
一个外表清秀俊美、人畜无害,内里腹黑阴险、最爱耍阴招的村头一霸。
但凡村里的人都美人敢招惹他,轻则田里庄家被尽毁,重则把你家房子点了也是正常。
就比如上午他解剖的那只野猪,哪里是他上山打的,根本是他强抢人家猎户的,卖了银子三七分,他七。
禾遂庵就在朱家村上头,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大名鼎鼎的业障?
庵里十几亩地呢,万一被他盯上可就惨了。
穗恒收敛神色,从他手里轻轻抽回胳膊,正色道,“施主有所不知,这个小尼姑,实在不听话,活不好好干,企图用虚假糊弄蒙混过关,犯了欺瞒之罪,还说谎骗人,犯了口业之实,更有甚者,粗言顶撞长辈,是为忤逆!”
吆呵,这老尼姑还挺会掰扯,这说的好像她犯了多大的罪一样。
花小满立刻苦着脸道,“师叔,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拾柴,再不支棱柴火垛糊弄您,我以后不管拾多少柴,我一定都说实话,拾不到数,一定不敢去食堂骗馒头吃,我发誓。”
明面上好像是给穗恒道歉,其实她就是告诉赵元晖,她就是拾柴少了,老尼姑不满意,别以为什么欺瞒、口业的是多大的罪行。
赵元晖笑了,“师太,拾的柴火不够,再让她去拾就是了,打骂也解决不了问题,是不是?”
“施主说的有道理。”
穗恒双手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