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头,图个清楚。”
掌柜的眨眨眼,“怎么,你还识字呢?”
花小满呵呵笑道,“多少认得几个,嘿嘿,掌柜的,您这账本上的纸,您能撕一张给我吗?”
“你要这干嘛?再说,这账本哪里能随便撕的?”
“我想给我家里人写封信,可我没有纸笔,去书局问吧,说一张不卖,我看您这有,您能给我一张吗?”
掌柜的自然不给,却不肯直说,“现在读书人多,市面上是纸贵,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去前街,那里有个读书人替人写信,他给你提供纸笔。”
花小满去过了,写一封一页纸的信竟然是八十文钱,实在不值得浪费。
“我自己会写,不想麻烦别人。”
她围着掌柜说了半箩筐的好话,又花了十几文钱给他买酒,终于和他讨了一张巴掌大的纸,又借了他的笔墨,便就地写起信来。
这时候的文字是繁体,她不会,而且,她也不知道写什么。
咬着笔头琢磨了半天,决定把自己身上的胎记画一画。
胎记是暗红色叶子形状的,她用黑笔画出来就是一树叶,怎么看都不像个胎记。
她想了想,便用小字在下面标注了一下:胎记,左腰。
写完了,便拿在手里欣赏,顺便琢磨一下还要不要再加点其他的东西进去。
猛地,手一空,她手里的纸被人抽走了。
她猛地转头看,伸手就要把东西抢回来。
来人只轻轻抬高了手,她便无论如何都够不着。
“蔡掌柜,您光临敝舍,小店蓬荜生辉,您是来打尖还是住店的?”
客栈掌柜满脸热情,恨不得贴上去。
蔡云汉冲他颔首,指了指靠窗位置,“我来吃饭,已经点过菜了。”
“蔡掌柜难得来我这小店吃饭,今天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