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张逸飞的手,邵凝碟轻轻道:“逸飞,别着急,没事的,爸不像是短寿之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此刻的张逸飞的心情无比的复杂:“人总是不珍惜已经拥有的,终日里奔忙追寻,不知在追寻什么,不管什么东西,只一心去抢,抢到了便搂进怀里,然后再抢下一个,就像狗熊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一路走到最后,再看看自己的双手,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会失去的,能剩几样?”
张逸飞自嘲般得笑了。
“我很讨厌他那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其实用心想一想,其实那些气势也并不是他本意,只是他身处高位已久,那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有人说人这一生犯错是不可避免的,做错事不要紧,千万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这种遗憾是毕生难以挽回的,……我觉得我还是做了一件后悔的事,他手握重权,他前呼后拥,他叱咤风云,可他仍旧是一个需要子女关怀的老人,我一直以为他足够的坚强,所以我故意气他,故意刁难他,用一种少年青春叛逆期的固执来报复这二十七年空缺的亲情,现在才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张逸飞低着头,眼中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了下来:“我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一句我错了……”
握着张逸飞冰冷颤抖的手,邵凝碟的眼泪也不由自主流下来。
“逸飞,没事的,不要想那么多,爸一定没事的,你一定还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出你想说的话,人生固然有许多不可挽回的遗憾,但爸绝不会是你的遗憾……”
还没有等邵凝碟说完,张逸飞抬起头,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寒意:“如果他真的敢出事,我一定会让整个天下,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张逸飞这次是真的怒了,亲人是他的逆鳞,谁触谁死。
邵凝碟在听到张逸飞的话后,浑身上下感到凉飕飕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