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可他哪里忍心她一个人在里面面对这些。让他在外面,就宛如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煎烤烹炸。
没有人拦他。众人都焦心不已,他能进去也能缓解一二他们的焦虑。
霍悠我疼得意识模糊,看到他的那刻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不是吧,天要亡我,我已经出现幻觉了……”
沈概握住她的手,根本笑不出来,眼前之景令他震撼得无以复加,出口之声都是哽咽,“喔喔……再坚持一下,我在这,我陪着你。”他握紧她的手。
手上的力气传来,霍悠我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下意识便是嘴角一瘪,“沈盖盖,好疼啊。”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这辈子还能有这么疼的时候。
“早知道就不生了。”她呜咽着。
可这时候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概捏了捏她的手,生怕她就这样放弃,“喔喔,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好了,你想象一下我们有女儿的样子?她拉着你的裙子撒娇想吃糖,一声声地喊你‘妈妈’。”
唔,那个画面太美好了。
霍悠我咬着唇,意识迷蒙。
孩子剖出来时,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医生把沈概请出去。沈概脸色沉得吓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产后出血,我们需要做个手术,您先出去。”
沈概脑子一嗡。
先是生产不顺,顺转剖,又是产后出血……
他咬紧牙关,头一次知道悔不当初是何滋味。不该生的,真的不该生的。
这个孩子只是初至,便让她受尽苦头。霍悠我这辈子受的苦都没有这十个月多,更没有今天多。
他带着消息出去,霍饶一闻言,已是满目猩红。他平生最痛苦的两个时候,一是妻子产女,二就是这时候了。可让他去责怪女婿,他又开不了口,因为他知道沈概也尽力了,沈概请来